李村医是位四十多岁的慈祥大叔,温如雪到的时候,他正吃饭,一听说贺松病了,立刻放下饭碗,背着药箱跟她回了家。(手机版)
李村医右脚有点瘸,走路一拐一拐的,温如雪迁就他,一直走得很慢。
两人在路上聊。
李村医:“丫头,你现在可出名了,咱生产大队的知青们都说你觉悟高,要来认识你呢。”
知青?
温如雪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问,“咱生产大队的知青里,有女的吗?”
“有啊,当然有啊,分到咱们三棉沟一共16位知青,有4位姑娘呢,不过,现在只来了3位,还有一位听说是家里有事,推迟报道了,应该就这两天会到。”
到了靳北言家,贺松还是她走时的模样,睡得香甜,完全没有醒。
“贺斐呢?”
贺骁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温如雪又去看芽芽,芽芽小嘴巴闭得紧紧,不敢瞧温如雪的目光,偷瞄他二哥。
李村医上前,掀开被子,因为要方便治疗,温如雪没给娃穿衣服,一个光溜溜的小人儿,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手臂、大腿、屁股上的肉青得都黑了。
李村医大呼:“作孽啊,怎么伤成这个样子?”
温如雪轻轻地把贺松手腕从被窝里挖出来,给李村医号脉。
“受了惊吓,有点低烧。”
温如雪随即去摸贺松额头,果然比她走之前烫了不少。
李村医立刻给写了个方子,交给贺骁,让他回村卫生所抓药,自己留下给贺松扎针治疗。
兴许是屋里动静太大,贺松悠然转醒,看到李村医时,他先是茫然了下,紧跟着,视线一偏,看到了温如雪。
小家伙定定看着她,不哭也不闹,乖极了。
温如雪担心他会怕针灸,索性把他从被子里抱出来,死死锁在自个怀里。
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贺松全程都很配合,银针戳进肉里,他眼睛都不眨一下,跟刚才洗澡发狂时的模样判若两人。
温如雪随即皱眉:“李大夫,我弟好像没有痛感。”
李村医叹了口气,“这娃娃,受了太多的苦啊,不是没有痛感,是麻木,你看,他的手在抖的。”
果然,小家伙扎了针的右手掌,轻微的,不住的颤抖,然而,脸上却丝毫不觉。
那一刻,温如雪的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捏住,疼极了,只恨刚才,没有把那个恶女人的手给剁了!
“李大夫,我弟弟的自闭症还有得治吗?”
李村医拔掉银针,开始收拾东西,好一会儿后,他才道:“丫头,自闭症是不治之症啊,恕我医术不精,没有办法。”
李村医走后,芽芽趴在贺松身边儿,忍不住去逗弄贺松的眼睛,贺松也不排斥。
“姐,妈说我跟贺松像一个凿子里刻出来的。”
温如雪扑哧一笑,无奈摸摸她脑门,道:“是一个模子。不是凿子。”
“不管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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