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摸了把脸上的口水,这才反应过来,忙从背上滑了下来。
顾潜身上一轻,如卸巨石,可随即,又觉得少了点什么。
这时,对面的人喊道,“在下酒九,可是永安候?”
顾潜听见声音,默了默,还是高声应道,“正是!”
谁知,对方听到声音,立刻掉转马头,“侯爷且稍后,在下去去就来!”
沈熙看了那人的背影,朝顾潜看去,“你认识?”
顾潜看了她一眼,却不说话。
沈熙只当他嫌弃,立刻朝旁边让了让。
远处便传来急促的马蹄声,转眼,人便到了跟前。
沈熙看着一身劲装的璞玉蹬马疾驰。在看到顾潜的一刹那,眼里灿若繁星,脸上的焦急不安也顿时变成了重获至宝的欢欣与激动。
她惊讶地朝顾潜看了一眼,忙又回头看去。
她看着璞玉翻身下马,朝着他们急跑几步,瞥过自己,先是一惊。
接着,目光便牢牢锁在她那身衣服上,如同含了一把火,似乎要将那衣裳灼烧殆尽,再看她时,眼里含冰,哪里还是几日前把酒言欢的愚兄。
她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去,心里的疑窦越来越多,再抬头,璞玉停在一丈开外,目光重新落在了顾潜身上,眼神似怨似憎,面容似悲似苦。
她这才注意到,一向纤尘不染的璞大掌柜,如今却发髻微散面容憔悴,眼里血丝一片,唇上更是裂开又翘了皮。
忽然,他向前疾跑几步,冲着顾潜似要将他抱个满怀。
沈熙连忙朝一旁闪去,眼睛跟着越睁越大,恨不得立刻打了个响亮的呼哨。
这两人,何止认识啊!
一想到璞玉嘴上喊着跟顾潜势不两立,转头,又为他连夜奔波,憔悴至此,她又莫名有些伤感。
众生平等,为爱癫狂的,又何止是女人!
沈熙的一颗心高高提起,顾潜却抬手躬身,高声喊道,“多谢璞掌柜!”
语气客气有礼,态度恭敬疏离。
她看着璞玉好不容易鼓起那点勇气和决然,却在这一声谢一躬身中,瞬间瓦解,只剩了无尽的悲凉与苦涩。
两人一个躬身不起,一个呆站若鸡,她却尴尬地不知所措,正琢磨着要不要上前打个圆场,就见璞玉倏地转身,转眼,一队人便绝尘而去。
酒九站在一旁,态度不见丝毫改变,恭敬上前,“侯爷请!”
三人三骑,跑了一个多时辰,总算看到了城门。
顾潜回头冲酒九拱了拱手,道了声谢,便立刻打马疾驰而去。
沈熙却放慢了速度,绕到了一圈,总算在午饭前赶回了府里。
老夫人听说她回来了,忙从人将她从床上扶起,将她上上下下摸了一遍,抱着她哭得不能自已。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这几天只要一想到沈熙,就想到早逝的长子,老夫人的眼泪是断了又接,接了又断。
如今,沈熙安然回来,她既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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