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换衣裳。”
相较于永安候府的紧张不安,昌平候府一派宁静。
老夫人听说窦老夫人上门求见,立刻摇头,“她来干什么!让她走!”
一看到永安候府的人,她就想到自己的儿子,哪里还愿意让人进来。
秦夫人转身,再进来,一向平静的脸上也有几分急色,“母亲!”
她凑近老夫人,扶着她的胳膊,低低地道,“她说,三公子和侯爷一齐落了水。”
老夫人手里的牌落了一地,慌不迭地起身,“快,让她进来!”
窦老夫人见到满头银丝,两眼浑浊的老夫人,立刻推开窦妈妈,颤颤巍巍地跪在了地上。
“老夫人!求您看在顾家只余这点血脉的份上,还请您高抬贵手!”
“窦文琳,快说怎么回事,我家仨儿到底怎么了?”
窦老夫人看着一脸焦急的老夫人,以及一旁担忧的秦夫人,有些不敢相信,“您不知道?”
“我知道还要问你?”
老夫人怒不可遏,早听说她这些年有些不正常,没想到,竟真是糊涂了!
“你快说!”
秦夫人见窦老夫人还跪在地上,忙上前扶起,“老夫人,到底怎么回事,还是请您先跟我们说说吧。”
窦老夫人看看她,又看看上首的老夫人,身子不动,这婆媳是真不知道,还是跟她装糊涂?
王妈妈进来禀告,石奎来了。
老夫人立刻朝着门口看去,见人进来,不等他开口,就急急问道,“老石,小三呢?”
“老夫人,属下无能!三公子一出门便甩开护卫,不知去向,迄今没回。”
石奎早上听人禀告,他们又跟丢了,也没多在意。
三公子想要买铺子,或卖首饰的时候,便会将人甩开,他只当他又要办私事,自然也没再派人去寻。
没想到,他一个疏忽,就出了事!
他抱拳转向地上的窦老夫人,“老夫人若是知道什么,还请告诉我们。”
窦老夫人这会儿才真信了他们不知情。当即扶着秦夫人的手起了身,将墨棋禀告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了。
听完她的话,老夫人浑身冰凉。
她亲眼看着长子入殓,如今,竟又要经历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吗?
“老,老石,找!”老夫人说完这话,人便晕了过去。
老掌柜不是第一次来槐树胡同,可还是头一回看到这儿这么热闹。
先是永安候府慌里慌张地进进出出。接着,昌平候府的人也跟着朝外跑。最后,他竟看到窦老夫人一脸灰白地从昌平候府出来!
老掌柜立刻收起手里的帖子,转身朝外走去。
醉仙居二楼,璞玉听到老掌柜打听来的消息,杯子一抖,滚烫的水便撒了出来,落在他洁白修长的手上,顿时红了一片。
璞玉他却丝毫没有感觉,狭长细眸紧紧盯着对面的人,声音嘶哑,“你说,谁落水了?”
“主子,是永安候!”
老掌柜虽不忍,还是说出了口。
半晌,屋里才传出他带着一丝紧张的声音,“人,找到了吗?”
“还没,看样子,凶多吉少!”
金水河乃是城中最大的一条河,自西向东穿城而过,河水深且急,出城后汇入河网,这才略缓些,每年失足落水的人就没几个能活着上来。因此,金水河两岸的护栏又高又密,随着河水一路通到了城外。
“给我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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