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父王和姐姐不可能是这样!骗子!你们都是骗子!”绝望的哭骂迹近崩溃。
碧隼听得心烦,转去坐在银鹄身边。
“会不会一下说得太多。”并无同情,只觉麻烦。
“她活该,也不知道雪使会不会……”银鹄闭眼撞了下厢壁,吐了一口气。
“像她那样的女人,没那么容易死。”赤术挣开了莎琳的手,淡淡的跟了一句,银鹄望了他一眼没作声。
又静了好一会,赤术复问莎琳。“你何时把她埋下去,派的谁?”
莎琳再没有反抗的意志,木然抽噎着回答。
“……两个时辰前,我用珠宝贿赂了几名侍卫。”
两个时辰。
一时心都凉了,隔了许久赤术又道。“你还对她怎样?”
“我想折磨她,对侍卫说怎样都可以。”一滴一滴的泪坠下来,肩抖得越来越厉害。“可是他们不敢,碰过她的人全死了,她一定是鬼。”
谢曲衡色变。“毒?”
碧隼半晌才点点头。“雪使在自己身上下了碧落散。”
可杀不可辱,赤术半佩服半苦笑,车内一片死寂的沉默。
疾奔的车马倏然停下来,冲得人滚成一团,跳下车只见乌云如墨,四野空旷,迎面拂来的风包挟着阵阵腐朽的死气,眼前已是一片高低错落的乱坟。
谢曲衡落在最后,入眼玉隋的背影心下大悔。
适才心乱,竟忘了此人在车外驾驭,一番不宜为人所闻的谈话必然被听了去,尽管目前来看是友非敌,但万一流出于他人之耳,谁知掀起怎样的风浪,须得及早设法防范。
谢云书已挖开了一座新坟,一见不是,丢下改掘另一处,众人皆散开寻找,荒凉阴森的坟地四处传来了扬土之声,并非莎琳亲手所埋,她也不知道在哪一方,瘫软在地上看众人的举动,神情呆滞而麻木。
谢云书疯狂的挖开掩土,脑中仅剩了一个意志,冷汗从鬓间滑落隐入潮湿的泥土,随着不断探掘,一张扭曲的脸浮现出来。被泥土糊乱的衣饰依稀可辨南郡王府徽号,黎黑泛青的面色正是碧落散的征兆,他心中狂跳,益加用力的掘土。
尸体摞了几层,一个坟坑里竟然丢了三四具人体,他一一丢出去,最深处的棺板终于显露出来,异常的动作吸引了其他人聚拢,鸦雀无声的盯着坑底的棺木。
碧隼跳下来帮着将浮土扫开,谢云书深吸了一口气,赤手将棺盖掀开。长长的棺钉发出了刺耳的擦响,乍裂的木屑划破了手掌,他完全没感觉,怔怔的看着呈现出来的内里。
真的是迦夜。
夜很暗,棺材里的人极白。
那个纵横大漠偬倥杀伐的人,躺在狭小逼窄的棺中,已完全没了动静。
撕得零落的单衣显然理过,掩住了大部分身体,露出了**的纤足,额角还带着磕撞后的淤青。秀小的指尖痉挛的抓在心口,颈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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