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滚动着发出清脆的声音,我仰起头看着夜幕,对麦田说:“我以前在国外的时候认识一个男生,在一起两个多月就分手了,不过后来做了很好的朋友。他很帅,四分之一混血,家里也很有钱,很多女生喜欢他,但是他一直都不快乐。有一段时间我很忙,忙着参加Party,忙着谈恋爱,忙着做一些很没有意义的事情,就那样慢慢地断了联络。后来有一天,我们共同的一个朋友打电话给我说‘暮色,你知道吗,他跳楼了’。我记得好清楚,当时我什么话都没有说,直接摁掉了电话。真的很难相信一个那么年轻的生命就这么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听说他是听着重金属音乐跳下去的,遗书上只有一句话,‘我没有死,只是去了世界的背面’。我无法忘记那句话带给我的震撼,在我人生中最低潮的时候,我坐在天台的栏杆上闭着眼睛,企图去体会他那一刻的感受,但我发现自己是那样懦弱,那样惧怕未知的世界……”
麦田安静地听完我说的这个故事,注视着远方说:“暮色,难道你不觉得活着是比去死更需要勇气的事情吗?”
我点点头。
是的,所以狼狈得像野狗一样活着的人,其实也是值得敬佩的。
她站起来轻轻地拍拍我脸:“不早了,休息去吧。”
我洗完澡躺在床上才看到手机上有一条未读的短信,是孙汀屿发来的,她说:暮色,我喜欢上一个人了。
看着手机上那言简意赅的一句话,我轻轻地笑了,但还是故意问她:是谁?
想来她也是觉得难以启齿,竟然跟老娘说是许远川。
好吧,你不仁,我不义,我也顺水推舟:那你这条短信应该发给尹桑染啊。
手机安静了几分钟,我几乎以为她睡了的时候,短信又来了:暮色,我到你房间吧。
小小的一张床上挤着两个人,我故作不满:“你能劝麦田给我的房费打折吗?”
她完全没有心情跟我开玩笑,窗口有月光洒进来,她的脸看起来如此忧愁:“暮色,你这么聪明,其实你知道是谁。”
是的,我知道,岂止我知道,这段日子住在麦田旅社里的人应该都知道了。
她低声说:“我不晓得怎么讲,毫无预兆……就好像很多人都说要努力学会快乐,但我跟他们的想法不一样,我觉得快乐应该是一种很平和的状态,不是精心修炼的,不是潜心摸索的,它应该就在那里等待着我们,不用声嘶力竭歇斯底里……某一天感觉到它很真实,很踏实,那就应该是快乐。”
虽然我真的认为她这段话不知所云,但还是耐着性子让她继续说下去。
我知道她这样性格的人,绝对不会像尹桑染开门见山直抒胸臆,而是会用一种最迂回的方式来表达最简单的想法。
果然,沉默了一会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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