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恐怕是乔睿东这有生以来神经最松弛思想最单纯的一段日子。
他记忆丧失,和筱安的沟通极其简单直接,而筱安却可以完全理解他的眼神,他的动作,他的一切细小暗示。
筱安长这么大,和他认识了二十八年,也从未像现在这般受他依赖。
她呵护他,宽容他,像照顾孩子一样地照顾他,拿出她所有的耐心和爱,即使这爱到现在看上去,有点母爱的味道,因为他记忆丧失,行动迟缓,语言略有障碍,他的表现几乎单纯懵懂地像个孩子。
这样空白的乔睿东是不是已经不再那么疲惫,是不是终于可以放下心来,不再担心她,保护她,而反过来百分之百信任她,依赖她,由她照顾,由她安排他的一切。
患病初期,乔睿东的行动以及语言都略有迟缓。
上厕所这样的事,也要在筱安的帮助下完成。
筱安白天照顾他,晚上就在他旁边歪着睡一觉。
他稍微清醒一点时,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安,冷!”
筱安被他这一叫,心神荡漾,笑着问,“你刚才叫我什么?你认得我了吗?”
他看着她,眼神依旧清澈平和,“安。”
筱安急着告诉他,“我叫筱安,左筱安!”
他似乎并没听进去,躺进被窝里,闭上眼睛。
她微微叹口气,为他拉高被子,想要转身关门,却被他一下抓了手。
他看着她,什么也没说,却是怕她离开一样。
筱安坐下来,另一只手也盖在他的手背上,“睡吧!我不走!”
医生隔几天来查看病情,并对他做一些简单测试,以检验智力恢复程度,虽然他们问的问题有点过于简单了,几乎就是一些小学生的算数问题。他的情况很显然呈好转趋势,医生把这一功劳归咎于药物以及妻子的悉心照料,并告诉筱安,一定要有信心,他的情况已经在好转,说不定哪天他就能记起来过去的事儿,他需要一些良性刺激,但不能让他过度劳累。
筱安只点头,严格遵循医生指示,不让他累,不让他烦,像哄孩子一样天天哄他。
起初这样的日子让筱安无所适从,不知道该如何下手,毕竟她还没有从他脑部受创,导致记忆丧失的打击中完全恢复,她看他的眼神总带着那么点悲伤和期盼,只是,她的这种单向信息对他来说仿佛一点效用都没有,他没反应,只是接受着她的照顾,安排,直到一点点成为习惯,筱安知道,她现在仅仅是他唯一认识和依靠的人,哦他还知道她的身份,她是他的妻子。
振东,多多,邱远还有肖逸楠常来看他,有时候会和他聊很久,当然都是他们在说,他听。
邱远讲他们小时候在一起的事儿,讲大学,讲女人,讲所有他们共同经历过的一切,乔睿东安安静静地听,也不发表意见,只在累了困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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