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司衙门的政务先呈到内阁去,我得休息几天再说。没什么事儿都散了吧,该干嘛干嘛去。”
众人又说了些恭维的话,簇拥着张问的车队进城,一路上浩浩荡荡好不威风。张问让张盈上了马车说话。
几个月没见她,张问打量了一番,觉她变化不大,没胖也没瘦,额头照样饱满亮晶晶的,举止之间照样慵懒松懈,神情之间仿佛对什么事儿都满不在乎的样子……不过张问知道她实际上在乎很多东西。
张盈伸手摸了摸张问的脸颊,嘴角笑了一下:“相公晒黑了。”
“那边的太阳不辣,站在太阳底下也不觉得热,这样反而叫人不惦记遮蔽阳光,更容易晒黑。”
到底做了十年的夫妻,久别重逢之后张问心里面暖洋洋的,有种熟悉而亲切的感受,不过越看张盈越没女人味,他心里完全没有一丝那方面的冲动。
果真应了那句话: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这时张盈说道:“朱由校醒了的消息还没泄漏出去,知道这个消息的几个中,只有太监李芳的嘴最不严实……”
听到这里张问不禁点了点头,和她所见略同。
张盈继续道:“不过太后亲口对他交代了,如果消息传出去了就拿他是问,李芳倒是很听太后的招呼。”
“嗯。”张问的身体松垮垮地歪在榻上,大概是受了张盈那种放松感觉的影响。张盈的姿态也真是奇怪,平时总是给人没有骨头一样的感觉,软软的就像浑身不用使一点力气似的。
“相公是要休息一下,还是先去看太后和二娃?”
二娃就是张问的儿子张志贤的小名,张盈姐妹是南方人,习惯用这样的排行给孩子起小名。
张问想了一下,儿子是中兴末年九月生的,现在都满过五岁了,儿子长期住在西苑由太后照料,张问此前很少有空去看他,不知道他还认不认识老子这个爹……
“先去看看太上皇。”张问道。
……
朱由校住在南宫,在紫禁城的东北角内阁大库旁边的一座宫殿,以前英宗从蒙古旅游回来当太上皇的时候就住过这里。
两个太监带着张问进去,为了安全起见,玄月也跟在他的身边。玄月有些身手,就这宫里的太监十个八个对她都不在话下。
走进大门,就听见了“哗哗”刨木头的声音,张问忍不住问道:“太上皇的手艺还没落下啊?”
太监躬身道:“醒来没几天就做上了。一开始的时候太上皇想出门看看,李公公吩咐奴婢们不让他出门,太上皇也就不再说出门的事儿了,只要养心殿的那些木工物什,奴婢们就给太上皇搬来了。初时奴婢们以为不准太上皇出门他老人家会脾气呢,奴婢紧张了好一阵,不料太上皇一点都难为咱们,而且什么也不问……”
张问默不作声,心道朱由校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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