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能去参加恩公的婚礼就好了,我这就慢慢攒钱给恩公买贺礼,希望他们能幸福。”
姬湮看了他一眼,“嗯,一定会的。”
两人到了云空屋前。
孙大壮小心地推门而入。
一股子血腥味迎面扑来。
姬湮皱眉看着这个环境简陋的屋子以及云空手臂上还没有处理好的伤口,心里一股火腾地一下就冒了上来。
“怎么回事?这是城主安排给云空的住处?”
好歹云空也是副统领,怎么房间跟她的一比,档次差的简直不是一点点。
“还有这伤,战事结束快有七八个时辰了,怎么也没人来给他处理?你们都是怎么当手下的?!”
尽管姬湮已经压低了嗓音,但精神高度警惕的云空还是睁开了眼睛。
不过本来孙大壮就打算叫醒他吃药的,不然铁人的身体肯定也扛不住。
他接过药碗,将姬湮所有的话都听得一清二楚。
云空和姬湮在出征前也打过不少交道了,两人也算是熟悉了。
他苍白的面色闪过一点无奈之色。
“殿下,别生气,我们赶来时雍城即将城破。城中百姓要么逃,要么扛着锄头上了战场,城主府内有所疏忽,也是在所难免的。”
这些年征战在外,因为他是男子,不知道受到过多少怠慢和疏忽,他都习惯了。
姬湮一脸严肃,“那你这伤怎么回事?也没人来给你处理,真是岂有此理!”
云空将药碗凑到唇边,感觉温度已经可以入口了,面不改色,一饮而尽。
“我有随侍的军医,只是他上了战场被杀了。”
好吧,反正他云空总是有自己的道理。
吃到什么苦头都可以自己咽下去。
是个干实事的实干家。
姬湮指了指一旁的孙大壮,“你去给你家将军处理伤口,”
孙大壮一脸懵逼,一懵逼家乡话就跑出来了,“……俺不会呀。”
房间内的温度莫名下降,有点冷。
姬湮崩不住笑了,“那你还会啥?”
孙大壮臊得一张黝黑的脸都黑得发红了,挠了挠脑袋,“……我力气大,能搬东西,还会种地,做饭,打扫卫生。”
“去去去,给本宫找东西去,我亲自给你家将军处理伤口行了吧。”
姬湮报了一堆要用到的绷带剪刀等,还叮嘱他以太女殿下的名义去要,肯定能要到,还是最好的。
云空张了张唇,想说太劳烦她了,但太女殿下向来强势,他就没吭声了。
想着等东西到了,还是他指导大壮给他处理就行了。
“殿下,我没事的,这次不过是小伤,你还是快点去休息吧,明天早上起来有的忙了。”
“再忙也轮不到我忙,我手底下的人又不是吃干饭的。”
云空:“……”
是啊,你手底下的人首当其冲就是他。
他会很忙的。
孙大壮把东西要来以后,姬湮拿着剪子过了遍滚烫的开水,就要去剪开云空手臂上已经完全被鲜血染红,却已经凝结干涸在一处的伤口。
伤口连着衣服以及随意紧紧扎住的一条衣摆。
姬湮正瞅着哪里可以下刀。
就被云空给躲开了。
他满脸认真恳切地盯着姬湮。
“微臣脏污之身,不敢劳烦殿下,还是交给大壮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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