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真相都摆在面前,可她还是在清醒的情况下,不断的堕落沦陷。
所以,需要静下来好好想想的人不只有贺言郁,还有她。
或许……
时间一久,贺言郁就会想明白,他还是那个冷血薄情的资本家,继续高高在上,游戏人间,不被任何感情所束缚。
而她也会把以前经历的所有事全部尘封起来,安安稳稳的过完这辈子。
在除夕夜的前三天,安棠接到一通陌生电话,是渝城某偏远地区的负责人打来的电话,跟她说特殊儿童援助基金会于昨年六月初捐赠了一所特殊学校,如今已竣工,希望她和贺言郁前来参加剪彩仪式。
基金会是贺言郁一手成立的,里面的一切运转都由他交给专业人士负责打理,而他只需要每年往里面投入一大笔钱。
安棠婉拒:“我跟贺先生已经分开了,您可以联系基金会那边的人,让他们通知贺先生去参加你们的剪彩仪式。”
电话里的人说:“安小姐,基金会那边的人说了,您才是主角,还请您务必前来参加。”
推脱不掉,没办法,安棠只能坐飞机去一趟渝城。
一月末,北方早就飘起鹅毛大雪,渝城位于南方,夏热冬寒,却鲜少下雪,但那刺骨湿寒的冷风能冻得人牙齿打颤。
体质稍差的人在渝城生活,每逢冬季,免不了要生冻疮。
剪彩仪式在上午十点,安棠下飞机后,直接坐滴滴过去,碰到路上堵车,她到那的时候已经九点五十。
负责人等候多时,见她来了,笑着跟她握手打招呼:“安小姐。”
安棠颔首浅笑。
她跟着负责人进去,修了大半年的学校,美观简约,里面还有很多特殊儿童,他们因为身体原因和家庭因素,急需社会上的帮助。
看着那些一张张稚嫩的脸庞,他们的眼里流露出的欢喜,生生触动安棠的内心。
恍惚间,她又想到贺言郁当初跟她说的话。
他说,棠棠,我很抱歉在你需要陪伴的时候没有出现。
所以,他以另一种方式来弥补。
十点整准时剪彩,安棠跟他们一起参加仪式,而贺言郁并没有出现,这不由得让她松了口气。
他们现在这样,不适合再次相遇。
安棠跟着他们参观学校,里面设施齐全,配备完善,针对不同的情况有不同的教室,从师资到基础,应有尽有。
突然,有人抱住她的腿,安棠低头看去,一个穿着旧棉袄,脸蛋红彤彤的小女孩仰头望着她,一双眼睛圆溜溜的,很讨喜。
她伸出长了冻疮的手,递了一盒牛奶给安棠。
安棠知道,那是学校免费给他们提供的营养餐。
小女孩不会说话,用手势笨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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