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潘夫人将众人散去,却又单独留了沈倾凌,叫人泼了一盆冷水叫醒了她,一五一十的将今日这事说与她听,这才有了马车里的一幕。
马车里一片死寂,沈倾凌望着沈千秋的脖子,欲言又止。
沈千秋也不言语,只是兀自下着桌上的棋盘。
棋盘上,白色将黑子全部包围住,只留了一条路,要是沈千秋手里的黑子落下,这盘棋就是死局了。
“沈千秋,要不是今日你要和我换衣服,我也不会被潘春玷污,你必须给我个说法。”沈倾凌大着胆子说着。
“什么说法?是要替你嫁给潘春还是说要我在众人面前澄清你是沈府的小姐?”
沈倾凌心里咯噔一下,她被禁足在沈府,若是被人知晓出府,那就是欺君之罪,可若是不说清楚,难道真的要以妾的身份嫁给潘春吗,更何况还是一个庶子!
沈倾凌病了,自菊花宴回来以后都一直关在祠堂里,日日念经,以她的性子,林氏头疼极了,但她把自己关在房里,问不出什么来,倒是沈云见此,夸奖了几句。
祠堂本是阴寒之地,长年累月的见不到日头,眼下这天气更是寒风凛冽,绿林有些担心沈倾凌那双腿。
鼻尖弥漫着一股香灰的味道,自沈倾凌到了这祠堂,祠堂里的香火就未曾断过,她跪坐在排位前,整个人都被笼罩在腾云驾雾里来。
绿林站在身旁,这几日日日小姐吃斋念佛不见外人,她憋了很多天了,终是不忍问道:“小姐,难道一辈子都要在这祠堂里度过了吗?”
沈倾凌双手合十,虔诚的跪坐在排位面前,这冰冷的祠堂里,唯有脚边的一处炭火盆里,跳跃着小火苗。
“沈千秋自幼和我不对付,菊花宴那事她抓住了我的把柄,定不会放过我的,我只能躲在祠堂里,要不然你要我真的嫁给那个无用的潘春吗!”
绿林咬了咬牙,轻声道:“我们可以告诉夫人,夫人法子多,一定不会让小姐嫁给潘春的。”
正说着,便听到身后传出脚步声。
沈倾凌回头看去,却见四下无人的宗祀里,某个人影一闪,出现在她的面前。
在她震惊的瞳孔下,那人慢慢的拉下面罩,露出一张骇人的脸:“倾凌小姐,做笔交易吗?”
一月有余,沈千终到了要回大皇子府的日期,她将头发随意的挽起,正照着铜镜描眉,梧桐就打了帘子走进来:“小姐,老爷命人拿了几坛酒送给你。”
沈千秋微微一怔,叫梧桐把酒坛子拿来,果不其然倒是沈云疼她,里面放着几两银子,是给她傍身用的。
这一好事到底没撑一会儿,便被下人带来的消息给冷却了,宫里来了人,要沈千秋进宫一一趟。
沈千秋面色沉了下来,她虽在宫廷里进出几回,可与宫中的交情可不多,到底是谁要她进宫?
沈睿明和沈千秋在府门口,看着宫里派来接她的马车,沈睿明不安地问:“千秋,你近日没惹事吧?”
沈千秋摇了摇头,坦然的与他对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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