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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诚回头,喉结滚了滚,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感觉,硬邦邦道:“不许哭。”
他不说还好,一说倒像是给她提醒,蒋姝再忍不住,哭腔哽咽,身子都颤抖。
“蒋姝。”卫诚冷声提醒她闭嘴。
蒋姝用力咬住自己的唇,抬头看他,一双大眼水濛泛红,孤傲天仙成为可怜小朋友。
“你哭也没用,”卫诚很冷静,“我不会再管你。”
蒋姝早算好,让他回来,救她一救,等她再次完全脱险,就又是一只捉不到的狡猾狐狸。
而他是那愚蠢的狩猎人,三番两次上当。
蒋姝给自己擦眼泪,青紫手背疼得倒吸冷气,卫诚别过眼只当没看见。
“你的伤还疼不疼?”
蒋姝偏过脸擦干眼泪问,非要说清楚,“我没想到你真的会来,那是给我自己的。”
卫诚不语,知道她说的不假,她捅过来的那两刀几乎是用尽力气,好在是眉刀,随便换一把都足够他进医院。
怎么会有女的像她这样不要命,让人把她逼到这个地步,卫诚心头蹿上无名火。
却再她噎半句:“还想过见我最后一面。”
多呛人,事已至此最好自己识趣,别再和他演。
可惜她是蒋姝。
不用你时高傲冷淡似神女看俗世垃圾,需要你时随时逢迎,定要你缴械投降。
“差不多吧,”蒋姝叹了一口气,长睫颤动,“如果你去晚一点,可能我就真的那样了。”
“所以你谢谢我?”卫诚冷嗤。
“谢谢你。”蒋姝失神重复,“真的。”
好温顺的蒋姝,卫诚站在床前神色不明。
他见过很多种蒋姝,冷艳的、高傲的甚至轻蔑不屑的,都从未有过这样平静的,平静地吓人。
不是平常那种安静,是将死之前的自暴自弃。
真好像菩萨落难,天仙蒙尘,信徒心疼,马上就甘愿匍匐跪地请求效命机会。
“身上怎么回事儿?”卫诚终于问。
“你弄的。”蒋姝说。
“你想清楚再碰瓷儿。”
蒋姝的唇动了动,欲言又止。
卫诚背过身去,好像清心寡欲的卫者,羁押愚蠢信徒,要强拆蛊人神庙。
有什么好可怜的,蒋狐仙才不用他可怜,一次两次,背后笑他愚昧无知。
房间里再次安静,两个人的呼吸和心跳声都可闻,蒋姝闭了闭眼,伸手费力抓住卫诚衣角。
她好卑微,被子落一半露出穿着吊带睡裙的纤弱肩膀和锁骨。
“干什么?”
卫诚任她抓着不扶一下,看她长发垂落,摇摇欲坠。
“我错了,”蒋姝一点一点抓紧他的衣服,似藤蔓爬上高墙,再次道歉,“你别生气。”
卫诚置若罔闻,就当他前几次都是喝醉,这次清醒绝不会上她的当。
他缺乏温情,耐心有限,不想再和她演,也不想再当个用完就被踢开的便宜踏板。
“卫诚......”
蒋姝整个上身探出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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