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清倌的石榴裙下平添了众多追求者。
吴玉舟这段时间乐的合不拢嘴,而信国公府又开始门盈若市了起来。
虽然下个月就是殿试,可殿试是不会落选的,只是根据排次而决定每个人不同的前程而已。更何况信国公既领着一品国公的爵位,还是兵部的主官,圣恩日隆,根基却不深厚,人人都知龗道他就缺人才,这些贡生有的借着和李钧吃过一次酒席,壮着胆子来攀交情,也就能够理解了。
无论是抱着什么心思踏上信国公府大门的,李茂和顾卿都让李钧与他们好好相处,这些人未来究竟如何,谁也不得而知。李茂原本就是以“性格和善”示人的,此时要突然摆出严厉的样子来,反而令人生疑。
这一日,张宁休沐在家,让家中下人来请李锐。李锐和几位先生以及家里人打过招呼,带了四个伴当,去了舅舅家。
张宁这段时间也很忙,忙到休沐的时间都没有。
他虽不是礼部的主事,但科举是为了选吏而设的,殿试里除了状元、榜眼和探花是由皇帝定下的官职,其他人还是要参加吏部的考试才能去上任。
今年科举入选的国子监学生居多,总有些同僚或者他家的亲朋好友拐着弯儿来想法子给家中子侄谋个好位置,让张宁烦不胜烦。
到了他这个位置,又是这般立场,行事须是谨慎再谨慎。无奈江家那边派人来传了消息,说是世族一系不希望京官里出现太多寒门子弟。寒门子弟若要官职,最好外放为官,去远一点的地方。
可他看皇帝的意思,恰恰是看重了今科几位贫寒出身的举子,准备要留下来重点培养的。
他心中纠结,这几日都寝食难安。
李锐到了舅舅书房的时候,他正在翻着什么宗卷,见李锐来了,也不招呼他,只叫他先找一个地方坐下。等张宁把手中的卷宗看完了,这才疲累的揉了揉眼眶,对着李锐说道:
“你从汾州回来以后,就没上过舅舅家的门了。”
李锐沉默了一会儿,终是解释了原因。
“小舅在汾州时,想私藏兵符,谋划我的叔父。”
张宁揉着太阳穴的动作一滞,放下手来。
“你说什么?兵符?”
李锐点了点头,把当初在凉州如何从马贼窝里救出羯人,然后羯人的兵符如何被马贼带去都尉府勒索,张致想要瞒下兵符,拖延救援的时间等等说了出来。
他不能和舅舅说祖父信里有遗言“张府不可信”,也不好解释这阵子的冷淡,只得将凉州之事拿出来提了一提。
只是李锐这么一重述当时的情况,越发觉得小舅在当时不知龗道叔叔那封信的时候,偷藏起了兵符的举动十分奇怪,于是一边描述,一边用眼睛的余光看着大舅,希望能看出什么不对来。
可是他这位舅舅的脸上只有凝重。
“你小舅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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