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门大开,夜风乍起,烛光忽明忽灭,将赫连诛的面容照得晦暗不明。
他脸『色』铁青,梗着脖子,紧紧地咬着后槽牙,脖颈上青筋暴起,分明怒极,却自始至终一言不发。
阮久的手被他攥手里,握得极紧,片刻不曾放松,生怕他也跑了。
阮久被他抓得疼,眼泪都要出来了。
随后他余光瞥见摄政王就站后面,吓了一跳,思忖着,抬起没有被握住的手,『摸』了『摸』赫连诛的头发。
赫连诛还怔怔的,正出神,阮久顺着他的头发拍拍他的脑袋,他耳边轻声道:“我过去看一下,后我们就回去吧。”
赫连诛却没有反应,仿佛根本没有听见他说,反倒握住了阮久的另一只手。
这下,阮久的两只手都被抓住了。
阮久再看了一眼,摄政王经回到后殿了。
他站赫连诛面前,微微低头,额头抵赫连诛的额头上,双眼望进他的双眼里。
多奇怪。赫连诛忽想,阮久梁人,却有一双鏖兀的浅『色』眼睛;他鏖兀人,却一双漆黑的梁人眼睛。
太奇怪了。
阮久朝他脸上吹了口气,像羽『毛』拂过一般,让他回神。
见赫连诛眨了眨眼睛,双眼里重新有了光亮,阮久才开口。
“你不要过去了,我过去看一看,要没大事,我们就先回去吧。”
直至此时,赫连诛紧咬的牙关才稍稍松开,阮久捏了捏他的手,又了一声:“嗯?”
太久没有开口,嗓子都哑的。
就像被一口咬住脖子的孤狼,喉咙上的血洞还滴滴答答地往下滴着血。
赫连诛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他这样应着,阮久却没走。
又这样站了一会儿,阮久才举起双手:“把我的手松开。”
赫连诛坚决道:“不。”
阮久简直要被他给气笑:“你不松手我怎过去?”
赫连诛顿了一会儿,大约花费了一些事件,才想明白这其中的联系。
察觉到握着他的手稍稍放松了一些,阮久把自己的手收回来,两只手搓了搓他的脑袋,把他的头发都『揉』『乱』:“你这里等着。”
阮久去了后殿,周公公给他让出位置。
“王后。”
阮久应了一声,榻边坐下。
太后还没醒,躺榻上,脸『色』苍白,面浮虚汗。
阮久接过手帕,给太后擦了擦脸,周公公:“缘故?”
周公公道:“太医说冬春之交,过度劳累了。”
“嗯。”阮久点点头,转头见摄政王一脸关切,总觉得哪里说不出的不对劲。
周公公从他手里接过帕子,关切道:“太医说没大事,修养一阵就了。小公子和大王也外面守了这久了,天都晚了,还早点回去睡吧,这里有我们守着呢。”
“那,那我先带大王回去。”
阮久起身,临走时看了一眼摄政王。
摄政王久经沙场,此时穿了装,却也掩盖不住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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