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脸已经烧得快要冒热气。
然而,旁边的男人依旧一动不动。
莫不是缺了什么步骤……
想着话本子里写的那句“宽衣解带,共枕同欢”,褚音咽了咽口水,重新跪坐在床上,小手抖啊抖,还是缓缓将顾衍身上的西服扒了下来。
一直歪着身子,屁股又坐在后脚跟上,没一会儿便酸的她蹙了蹙眉。
瞥了眼不省人事的男人,狠了狠心,她慢腾腾地跨了上去。
解领带时,指尖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了他下巴上的皮肤,带着点儿青茬儿,微微戳人。
视线下移,便是男人的喉结,褚音好奇地伸手去碰,顾衍却下意识动了动,吓的她忙缩回了手。
解了领带,又去解衬衫,等到了裤子时,看着那个设计精巧的卡扣,褚音一张小脸皱巴巴的,摆弄了半天,那皮带却越勒越紧。
如此下去,郎君是否会无法呼吸?
想了想,她下床从绣花篓里翻了翻,再回来时,小手握着一把红色剪刀。
皮带到底与那处相近,褚音害羞地闭上了眼,铁剪子慢慢伸了过去,也没怎么好意思看位置,就要一剪子下去。
下一秒,手腕被一把攥住。
一抬头就对上了男人幽暗乌黑的黑瞳,带着丝迷离的警惕,似醉非醉地看向她。
空气一凝,两人的目光交换着,气氛渐渐尴尬。
若今晚无法留住郎君,那她委实无用!
且在这种气氛下,若不找点事岔开,以后恐怕也要僵持着,咬咬牙,死便死吧……
手边儿没有跳舞用的小团扇,她便拿起了旁边的大蒲扇,遮住了半边面孔,舒展手臂跳起了舞。
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散开,如同水墨的青莲在黑夜里灼灼绽放。
裙摆渐渐四散开,又一圈圈地合拢,她甩了甩白纱广袖,时而踢腿,时而含羞带怯。
跳了约三分钟,忽的解下了腰间一方缎带,向着顾衍的方向一抛。
记忆中,有一次大官请了乐人来府里,那女子便是如此将腰带扔了出去。
坐席上,大官扯起带子的另一端,将那人一把收拢进怀中亲亲我我。
彼时,褚音对大官还心存幻想,伤心了好一阵子,也是从那时起,便歇了那份懵懂的心思。
这么想着,褚音内心虽没什么波澜,面上却羞答答等待着被男人拽进怀里。
然而,抛了一下后,顾衍一动不动。
又试了两下,他还是不动。
夺过剪刀后,顾衍思绪还不太清明,一抬眼皮,就见那女人拿了个大蒲扇在他面前摇啊摇。
屋里没开空调,闷热的空气令他呼吸不畅,蒲扇的风刮了过来,倒令他清醒了些。
眼前的女人穿着一袭白色纱衣,在自己面前晃啊晃,直晃得他眼晕。
再加上周围没有音乐,顾衍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她在跳舞,酒精的后劲儿反了上来,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于是,就在褚音丢了那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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