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倒去。
“呀!”少女细声惊呼。
魏玘眼疾手快,护住她后首,长臂前抵,撑住木榻边沿。
锦褥窸窣。微尘四起。
阿萝坠入软榻,乌发柔散,甫一抬眼,便对上一双乌沉、惊讶的凤眸。
白光涌来,充盈不算宽敞的屋宇。
今夜的月是清透的,像纤薄的一席软纱,拢住二人相对的间隙,织起浮动、缥缈的微尘。
四下静极了。没有风声,只有呼吸。
魏玘一时错愕,不解阿萝意图。
他动唇,正要发问,身躯却倏而一倾,将出的话语也被压
回舌尖。
在他面前,是阿萝长而微翘的睫羽。它细密,也浓黑,与他近在咫尺,像纤密的蜘足,轻易爬过他眼睑,留下近无的痒痕。
她紧闭双眸,盖着水似的薄月,专注地吻他,格外认真、努力。
而那两只适才肇事的小手,此时已找到合适的位置,绕住他颈后的一簇发,将之攥入掌中。
无需多言。真挚的心意昭然若揭。
经历了短暂的愕然与狂喜,魏玘很快回过神来。
他一壁迎接她碎吻,给笨拙的她留下最后的体面,一壁长指内拢、游曳青丝丛中,作出潜移默化的蚕食,昭示即将到来的反扑。
所有的动向不露声色,以至于阿萝浑然未察。
下一刻,火苗骤然高蹿。
魏玘反客为主,抵住少女的丹唇,于她啄取、辗转,不允任何倾吐。
他自诩客气、标榜礼节。可在漂亮、凶烈的雄狮面前,柔弱的小兔仍然柔弱,只得承受那侵越似的密吻,全无还手之力。
阿萝不敢睁眼。一旦睁眼,她就要直视灼光,被烈火烫出洞来。
熟悉的迷蒙萦绕脑海。她脑袋发晕,十指没了力气,却在漆黑里捉到薄亮、瞧见明星。
双唇分离时,阿萝才开眸。
她惊异地发现,之前的星子仍未消失,竟摔入墨作的潭水,绘出一双微翘的笑眼——笑眼正望着她,埋藏星火,沉辉熠熠。
“好阿萝。”魏玘声音干哑。
他垂首,轻蹭她鼻尖:“你怎得突然如此有劲?”
很有劲吗?阿萝眨着眼,眸雾漫如烟岚。
她朱唇半开,想着自己方才的壮举,缓上气来,才道:“你要娶我,我心里欢喜得不行,越发想你、念你,自然就有劲了。”
——这又是她一贯的赤忱与灵动了。
她的嗓腔本就温绵,才被他吻过,便似在桃汁里浸透,软得掐出水来。
魏玘越发心动,还未答她,先见她水眸一瞥。
阿萝的白颊微微红了。她飞快撤回目光,只凝着他,小声道:“你倒是比我更有劲。”
此话一出,魏玘的耳根陡然发烫。
他默然,虽知她从来热烈,仍不免心生薄赧,觉她方才一瞥宛如针扎,刺得人又涩又麻。
尚且来不及回应,只听阿萝径自道:“你从前抱我时候,也是这样吗?”
她眉眼纯真,神态若有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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