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人情尽数报以阿萝、待她更好一些。”
听见这话,辛朗讶然一刹,很快又恢复平静。
“谨遵殿下吩咐。”他道,“殿下放心。为了阿萝,外臣甘愿付出所有。”
他一顿,压低声音,又道:“相信殿下亦是如此。”
话题回归自身。魏玘不语,但并未否认。
得此反应,辛朗不甚介意,只扬笑,神色宽厚而温和。
与魏玘相处至今,他早已知晓:这位冷沉、凌厉的肃王,素有杀伐果决,手段雷厉风行,却更是嘴硬心软、含仁怀义之人。
方才筹备斩蛇之前,他更是隔着一道墙,听见了魏玘对川连的吩咐。
——务必护少主周全。如遇不测,随时斩蛇救人。
记起此事,连带从前种种,辛朗也逐渐明白过来,为何单纯的阿萝会倾心于魏玘。
“除却胞妹,外臣也要感谢殿下的照顾。”
魏玘别开目光,淡淡啧了一声。
“各取所需。”他道。
他无意再作纠结,又记起另一则要事,询道:“祝辞进展如何?”
——祝辞,便是依巫疆习俗,用以表达心愿的文字。
先前了解巫疆风俗时,魏玘自书中读到,巫族有一句求亲的祝辞,会由后生刻入指环内侧,以期与心仪的女郎永结同心。
可惜是,那簿书里并未阐明具体,再寻其余书籍又如大海捞针。
为求得祝辞,魏玘将指环一事告知辛朗,欲自巫人处听得确切的文字。辛朗并不知晓,却也接下吩咐、要替魏玘寻觅答案。
哪里料到,事情的推进竟然异常艰难。
“禀殿下,暂无进展。”
辛朗暗自叹息,又接道:“非但外臣不知,随行近侍也无人知晓。至于或有记载的相关书籍,大多已经亡佚、无从寻觅。”
魏玘闻言,一时陷入沉默。
他滞了半晌,才掀目,好笑似地掠向辛朗:“这是大越的风俗,还是巫疆的风俗?”
话里夹枪带棒,听得辛朗垂首汗颜、心觉羞愧。
“殿下恕罪。”他无奈道,“求亲的祝辞兴于百年之前,至今沿用者寥寥无几。如今我族男子求亲,只需雕作指环,无需刻下祝辞。”
魏玘负手,神色愈冷,泛过不悦的寒霜。
辛朗对此束手无策。他虽然受人所托,但苦于条件有限,确实没有别的办法。
二人对立僵持。暑风周游而过。
好一阵,辛朗才试探道:“不然,殿下随意刻上一句?”
“胞妹未曾出嫁,应对祝辞一无所知。哪怕殿下编撰一句,她大抵也不会察觉。”
得此提议,魏玘静寂不语——既没有立刻否决,也不曾应答接受。
在无声的静默里,他敛目,眉宇岿然不动,漆乌的凤眸意味难明,不知究竟想了些什么。
半晌过去,只听魏玘沉声道:“罢了。”
“不必多虑,本王自会定夺。今夜尚有庆功宴,你好好歇息便是。”
……
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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