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色,闻起来还有些淡淡的桃花香气。
但最吸引人的,还是纸笺下方的美人像。
春雨朦胧中,一个执着纸伞的美人行于青石板道上。光是一个窈窕的背影,就引人遐想。
彭壶一愣,马上又去看盒中另外的纸笺。
往下几张纸笺的图案与第一张一模一样,只配色上却都略有差别。再往下找,图案又变了,姑娘不见了踪影,纸伞被遗落在一户人家的木门前。
彭壶没读过书,对于字画的鉴赏能力比较低,纸笺上的画作对于他而言,笼统可以归入“好看”这个水平。
但这并不妨碍他第一眼就鉴别出这盒纸笺的价值。
其中之一,是纸笺上几种颜料的价值。
他自己接触过石料生意,知道画作上的靛蓝色和天青色,用的是两种非常昂贵的石料研磨制成的。
这些能做成颜料的宝石数量不多,价值在同等重量的黄金之上。
而其二,就是这些相同的图案。
一模一样的美人图,绝不是画师画上去的,虽然少了点灵气,但却另有一种工整的美感。
这些纸笺的制作,使用了一种超越了他目前认知的手段。
他越看越震惊,连外间走进了两个人都没有发现。
来人径直走到他身边,主动行礼道了一句“彭老爷,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此番动静终于唤回了彭壶的神智,他连忙将纸笺放好,起身回了一礼“无妨无妨。”
来人正是书坊的掌柜。
他面上带着歉意,又行了一礼赔罪“鄙人姓张,是这家书坊的临时掌柜。今日刚开业,有些忙乱。没能亲自招待彭老爷,还望彭老爷恕罪。”
掌柜与方才那个伙计显然不一样,他一进门就认出了彭壶。
彭壶虽然不认识他,但此时也客套地笑了笑,将人扶起“张掌柜不必多礼。”
张掌柜起身后,主动在彭壶旁边坐下“阅览室那边人太多,我一时抽不开身。那个小伙计没与彭老爷解释清楚,让彭老爷起了些误会
“书坊新开张,这些人还有待磋磨,还请彭老爷恕罪。”
回忆起刚才的那番“误会”,彭壶也有些面热。
他原本以为这家书坊胡乱开价,是以才发了脾气。但是刚才一番看了下来,彭壶意识到,这盒纸笺的价值,确实远远超过了他的想象。
但结合起实际,他还是提了一下意见“方才确实是一起误会只是,张掌柜。”
他指了指那个木匣子“这一盒纸笺,作价二十两黄金,虽然我知道那颜料画作确实造价不菲,但这价格,是不是依旧有些高了。”
张掌柜连忙道“彭老爷且听在下解释。”
他咳了咳“方才伙计都与我说了。其实坊中纸笺绝大部分价格都不算高,只是当时您当时嘱咐他要拿最好的,他一时兴奋,没与您确认清楚,就将这春笺取了出来。
“春笺是坊内这一季的镇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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