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
这妖孽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当真“静若处子,动如疯兔”,四十岁了,也算是一大把年纪,难得性子如此活脱。
姜灯舟凤眼凝睇起楚归荑,眸光温和清浅,仿佛江南三月里那映照在秀丽山水间的璀璨月光一般,转而如春花始开,明媚灿烂,笑问道:
“老家主诶,这孩子不理我,你看看该不会是个痴儿吧?”
说着,这妖孽还望向楚延卿,眼中一派矫揉造作。
还好楚归荑那英明神武的义父看了只是笑笑。
“师傅呀,徒儿见您仙人之姿,心生尊崇,以为师傅若莲般‘只可远观,不可亵玩’~”,楚归荑曲意逢迎,恭恭敬敬解释,想着就此翻篇,其姿其态与舔狗并无二致。
姜灯舟得饶人处偏不饶人,神色急迫而热烈,道:
“没事儿,你玩儿我呀。”
这回答霎时间让楚归荑大脑空白,无话可说,真可谓是“一物降一物”。
《诗经》记录了神州大陆历史伊始,人性纯朴而大胆。
而在这片云泽大陆上,楚归荑却分不清这是率性自由之举还是虎狼之词。
自打姜灯舟进了青丛山当起了师傅,楚归荑安适的生活便多了几丝烦恼。
此妖孽为师马马虎虎,就是有些不配为人,每每无端挑事,引起师徒二人争端。
争赢了,便对着楚归荑一阵阵儿地数落;争输了,便化身“小白莲”。
“为师不过口误,那也是因为心系徒儿,不!是小姐您的学业,不曾想小姐竟几次三番地……呜呜呜……灯舟、灯舟回去定好好反省,再不会再惹小姐不快。”
这妖孽只一人便可脑补一出戏,再加上那真真儿的演技,真好像是狂风暴雨后依偎在墙角的红蔷薇在默默垂泪,看上去娇艳凄楚,让人好不怜惜。
不过,青丛山上接着到来的两个人倒是“解救”了楚归荑。
来的人正是云皓国国人造神从而造出来的战神沈辞与他的侄儿。
据说这战神回朝,发现自己侄儿中毒已深,命不久矣,遍寻良医,甚至求助了药王谷的百里氏也未有救。
不得已,便带着来了这青丛山,寻这妖孽救命。
更据两个侄儿说,那战神侄儿是个活脱脱的病美人,于是乎,七个小脑袋便出现在了客房外的古槐树下。
起初知道这个故事时,楚归荑还在心中暗叹这不就是遇到了个爽文男主?本也是不想来的,可是……
楚归荑仔细地瞅着那一抹身影虚弱地移动,背脊挺直,的确是条汉子!
楚归荑娇憨可爱,声音中有着一丝痴意,问道:
“非烟,这是他舅舅,那他父母是何人呀?”
“非烟?非烟?”
楚归荑抬头一看,这六人眼睛都看直了。
曲非烟完全没将楚归荑的话落入耳中,问道:
“什么?说什么?”
非烟憨憨痴笑,完全没了往日清冷孤傲女侠客的气质。
而幸好楚归荑自己有一颗十八岁成熟的心灵,不似这些“小憨货”。
趴在底下的楚归荑无法动弹,便提了音量问道:
“这是谁家的少年郎?”
问完,楚归荑只觉“树倒猢狲散”,再抬眼时,只看见易深先生挡在楚归荑面前,而一歪歪头,便见着那小小少年正在偷笑“勾魂儿”。
明明还没长开,看不出什么,可这小小少年的笑,却荡漾了一屋子的春意,似冰雪消融,万物复苏。
易深先生和那妖孽见状,也是不通人情的很。
那妖孽火速将那小小少年拖进客房,易深先生将楚归荑抱给了怀信道:
“抱着你姑姑去看看你们昨日里去抓的鱼。非烟,你们几个怕是忘了家主让你们学做饭了,今儿有客,快去小厨房做一碟子糕点。赶紧散了,别误了人家救人命的事儿。”
屋内小小少年躺在床上,闻着一屋子的药气,藏不住地勾唇微笑,想着那句“这是谁家的少年郎?”
是啊,他是哪家的呀?是沈家?还是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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