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何止千金,且里头还有不少年轻女孩儿要用的首饰衣裳等物,显而易见,是为楚国公夫人膝下两个嫡亲的女儿准备的。
她不由心里熨帖,忙笑道:“哪里用得着这么大的礼,江夫人有心了。”
江夫人微笑着点了点头,只道:“应该的。”
她有心多陪女儿一会儿,便由着林氏一道进去,到了女学跟前,只见一群年龄同江苒相仿的女孩儿正三两成群,围着一张张小圆桌坐着,一名女夫子正在上首,点评学生的言论。
这竟是一堂辩论课。
江苒目露诧异,楚国公夫人便笑了,同她道:“四娘子,我们这儿可不学甚么德言容功这样空泛的东西,学的是男儿一般的事物,咱们女人又不短了手脚,如今多学着一些,来日也可独当一面,而非在家靠父兄,出门靠丈夫的软弱可欺之流。”
江苒不由心下赞赏。
她还在定州的时候,觉得定州开放,女郎们学习骑射也不怎么打紧,然而酸儒却也不少,时不时地便要在茶楼酒肆之中批判一番某某家娘子夫人有违妇道的言行,十分招人讨厌。
反倒是京城之中,虽然面子上大家都说男主外女主内,可男子鲜少有瞧不起女子的,女子也都自强不息,并不因为有父兄的庇佑便混吃等死,这才是真正的开明教化之地。
江苒不由道:“除了这些,女学里头还学什么?”
林氏骄傲地道:“娘子们分早晚半日,早间学一些经论,到了下午,便要外出活动,学一学骑马射箭,偶尔也会打闹一番,玩一玩蹴鞠。”
江苒听得眼睛都亮起来,江夫人见状,愈发觉得这女学找对了。
这会儿恰好到了课间休息的时候,林氏便将自己所生的两个女儿喊了出来。
国公府的女郎们打扮皆十分相似,如出一辙的浅蓝裙子,茜色衣裳,只是徐三娘瞧着温柔沉默,而六娘子则恰恰相反,是个活泼明媚的性子,未曾开口,便已有三分笑意。
听林氏说了江苒的身份,徐六娘十分高兴地道:“原来你便是相府的女郎,我听说宫宴之上,那荣安县主想给你使绊子,叫你怼回去了,真真是大快人心!”
林氏轻轻地咳嗽了一声。
徐三娘轻轻地拽了拽妹妹的衣裳,示意她闭嘴,旋即便温柔地道:“江四娘子是方才来学中,若不嫌弃,便同我一道,有什么问题只管问我们便好了。”
江苒先前在定州,倒不太有话得来的小娘子,唯独一个蓝依白,如今也不在身边,见这两姐妹举止爽朗,便也有些喜欢。江夫人放下心来,告辞去了。
徐三娘闺名一个循,而六娘乃是一个“菁”,这两姐妹人如其名,一个循规蹈矩,一个生机勃勃。如今课间,她们两人一道把江苒带到自己所在的小圆桌便坐下,一时便招了不少人的眼。
女先生早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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